知斐以外,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邬声。

得到谢知斐亲传的邬声。

每到夜晚回到山上的那间小屋,谢知斐会教邬声画眉。

也会在一些妆术技法尚未公之于世时,先在自己的脸上或者邬声的脸上试验一番。

烛火下,二人的身影轻轻依偎,靠得很近。

在谢知斐颤颤用笔点了他好不容易才用山上的植物研发制作出的彩色唇脂,刚点邬声的唇上,邬声就不习惯地吐出舌尖,舔掉了他刚刚点上的那一点。

“是用凤仙花做的吗?”邬声回味了一下那滴凉凉汁液的滋味。

“涩。”邬声再次吐了吐舌尖,紧接着有些抱歉,“我是不是不该舔掉?对不起,你再点吧。我保证这次舌头在嘴巴里,乖乖不乱动。”

谢知斐:“……”

如果不是知道邬声的性格,谢知斐一定会觉得,邬声这是赤/裸.裸的蓄意勾|引。

邬声好像根本不觉得自己会对他人有什么性吸引力,因而从不拘束自己的行为。

他身上有一种无所避忌、随心所欲的放旷,放旷而又纯真。无意中用舌尖舔舐唇角的那一下,对邬声自己来说,可能和小动物舔舐它们毛发的动作本质上没有太大区别,不过是无心之举。

奈何看者有意。

邬声随便有点动作都能让谢知斐迅速展望一下未来,更何况是做出这种在谢知斐看来暗示意味很明显的动作。

谢知斐只觉得身体里每一根血管里的血液都流淌不顺,滚烫的血液甚至要往细小的毛孔里窜行。

虽然在作未来展望时谢知斐什么都敢想,但实际上谢知斐只是个行动的矮子,思想上的巨人。

他做出的应对方式就是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调整了坐着的姿势,然后继续强装淡定,拼尽全力集中注意力只把心思放在给邬声画唇上。

边画唇,谢知斐边道:“过两天我要给自己开展一门新的业务。”

邬声好奇问:“什么新业务?”

“等我先试试行不行,之后你就知道了。”

画自己的画像赚钱让谢知斐尝到了甜头,前阵子他将自己的肖像权包给了镇上所有的画师,只要他们能让他每幅画抽成十分之一的收益,那些画师也可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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